“这里是?”
走进那面所谓的“墙”后,符华体验到了那一瞬间的失重感。
当她的双眼在一片混沌中终于再次见到光亮时,眼前已经可以看见坐落于山阴的,区别于之前,属于另一侧的城市景象。
她确信她的判断。
这片地形在数次的调查后,早已牢牢记在她的脑海里。
“如何?”
村正早已经站在了符华的前面,等她走出空间的断层。
“整座山的一部分就像是被人粗暴的挖走了一样,那部分空间直接被整块截断,就连老夫也不得不惊叹这伟业。”
“看来村正先生看的很透彻,似乎也并非像之前所说的一样无所事事。”
符华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探到了罪魁祸首的据点,即使这只是因为对方好像并没有多大的掩盖意图。
但现在的难点就从找崩坏转意到打崩坏上了。
这空间断层怎么才能跨过, 直指被隐藏的空间,决定了他们一方占据主动还是被动。
“哼,你的话还真是不中听。”
“老夫虽然对抑止力指派这么麻烦的任务很不满意,但我姑且还是会忠实地完成接到手的任务。”
面对着符华的消遣,村正面色不善地反驳了回去。
所幸符华只是随口一言,而村正也并非是会多在意这种事的人。
“不过,看样子你也没办法轻易解决这里的问题。”
而看到符华若有所思的表情,他也猜到了符华大抵正在苦恼着空间断层的事情。
事实上村正有办法解决现在的僵局。
破局之法也很简单,只要由他锻造一把特殊的剑就行了。
那把剑想必可以轻易地斩断因果,斩断空间。
但届时他恐怕也会直接返回“座”上,现在他所用灵基的强度更本不支持他这么挥霍。
这点对符华也是同样的,她手里捏着的,也是仅能用一次的杀招。
“这没什么好隐瞒的。”
符华有些无奈,毕竟她也不是什么万能之人,更不在乎所谓的面子。
她身边的是将一同消灭崩坏的协助者,就更应该把一些事放到明面上。
“以我现阶段的力量,哪怕有抑止力的帮助,也不一定可以一劳永逸。”
说罢,黄金之剑随着金色的粒子浮现,古老的神秘悄无声息地被符华握在了手中。
“这就是你的倚仗吗…”
村正颇为认真地看着轩辕剑,好像看到了什么珍贵的宝物。
紧盯了片刻,村正才像想到了什么移开了目光。
“唉,如果不是有抑止力的任务在身,老夫真想拿着这把剑,回工坊好好研究一下。”
被轩辕剑吸引的村正再次如同被压榨的职员一样,开始抱怨起了抑止力的奴役。
“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,我手中的剑也只不过是来自抑止力复制的仿品。”
“无妨,老夫在意的不是真伪,而是这锻造的技艺。”
村正无所谓地摆摆手。
“闲话就说到这里,老夫倒是有本事解决这棘手的问题。
不过在那之后,一切恐怕还是得靠你们自己了。”
村正轻飘飘地给自己规划了落幕的方式。
而从村正的只言片语中就能明白,这个方法要付出的代价,恐怕也很大。
“这样吗?希望到时候这只是最糟糕的一个办法。”
“没什么好纠结的,老夫也只是个刀匠,能锻造出把好剑试试刀就不虚此行了,反正最后总得回到座上。”
符华还有些顾虑,但村正作为当事人倒是非常豁达,毕竟归根结底,从者只是已死之人的影子罢了。
就这样僵持了半响,他们暂时也很难深挖这里的奥秘了,蛇不愿出来,他们也无法进去。
他们同时都意识到了始作俑者还不想轻易出手。
毕竟他们在这带晃悠了很久了,都没受到驱逐,这就已经是个问题了。
交换了一下想法后,两道影子最后就这样渐行渐远,而山林也送走了不速之客。
他们走后,在被光芒染得殷红的山洞内,盘踞在中央石柱上的耶梦加得也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在她的身边,崩坏兽们像拱卫着君王一样,围绕在她的身旁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时间分割线——————
黄昏时分,昏暗的教堂中荡出阵阵的钟声,笨重的钟锤撞击在大钟上,厚重地宣告着长夜将至,仿佛牵引着迷途的亡魂回到最后的归宿。
但这被冬木的人们所熟知的钟声似乎变得比往常更为绵长嘹亮。
这是他们尚能感知到的不同。
对于参赛的诸位御主而言,自教堂为中心,伴随着钟声荡开的魔力波动,傻子都能看出这是圣堂教会,这个明面上的仲裁机关请求御主们集合的信号。
他们或多或少有些犹豫后,一只只使魔最后还是在昏黄的暮光中匆匆赶往教堂,去听一听仲裁者的高见。
随着时间流逝…
钟声渐息,夜幕也已经拉下,言峰璃正从容地从阴影中走向沐浴着月光的教堂中央。
斜视着黑暗中的影子,他基本可以确认使魔的数量基本对应了参赛的主从。
除了即将被讨伐的Berserker。
这是当然的,无论是圣堂教会还是魔术师都不允许这样可能会暴露“神秘”的不稳定因素出现。
看到了被Berserker猎杀的死亡人数,作为冬木地头蛇的远坂时臣几乎瞬间就同意了由贞德牵头,言峰璃正提出的讨伐Berserker的计划。
“感谢各位御主愿意赏光来到这里。”
“根据可靠的消息来源,Berserker组无视圣杯战争的规则,肆意地在城中制造屠杀,堂而皇之地将魔术暴露在市民面前。”
“我想,在圣杯战争的正常进行遭受严重危害的时刻,各位都应该参与到Berserker组的讨伐中去。”
言峰璃正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诸使魔。
“所以,我决定使用非常时期的规则,希望各位停止各自为战,一同讨伐Berserker组,而成功讨伐Berserker的主从……”
言峰璃正慢慢露出了他被遮在黑色教士服下,刻满令咒的手臂。
“将得到追加的令咒,我想,它们的价值诸位应该非常清楚,也非常需要吧。”
那是往期圣杯战争中战败的御主遗留的令咒,在此刻成了引诱御主们讨伐Berserker的鱼饵。
“对了。”
言峰璃正好似想到了什么,又追加了一份令御主们惊讶的情报。
“Lancer已经被Berserker击败,而他的御主失去了参赛资格,现在正在接受教会的庇护。”
“还请诸位御主酌情考虑刚刚的事宜。”
接着,他跨进了阴影,回到了教堂内的房间中,全然不顾刚刚激起的千层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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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何,圣女大人。”
言峰璃正询问着正等在房间内的贞德,刚刚他宣布的事宜她是否满意。
“感谢你的帮助,不过……”
贞德似乎仍然有些一脸不甘心,好像想要说出的提议已经被驳回了很多次一样。
“真的不可以尝试疏散民众吗。”
言峰璃正似乎早知道她想问什么,苍老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。
“很遗憾,这不符合我们的规矩,而且驻扎在这里的我也没如此大的权利。”
对符华所说的文明之敌,贞德一直耿耿于怀,她向神父提了许多次请求,无一以失败告终。
说到底,还是崩坏这种存在形式过于天方夜谭了吗。
一筹莫展的贞德眉头紧缩锁地看着窗外。
最后,无力的叹息只得在房间中回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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